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闽都大家|“根舍闲人”王炳根:让冰心“爱的哲学”扎根闽都荫福后人

2017-04-14 王礼林 福州新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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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炳根

王炳根,1951年10月,出生于江西进贤,1975年从南京大学中文系毕业,国家一级作家,著名文学评论家,担任过共四届茅盾文学奖评委。他最为人知的身份是冰心研究会会长,冰心文学馆馆长。他目前还担任福建省作家协会副主席,中国博物馆学会文学委员会副主任、名人故居委员会副主任等职务。


王炳根先从军后从文,历任福州军区文化部干事、创作员,福建省文联《当代文艺探索》常务副主编,《福建文学》副主编,冰心研究会秘书长,福建省文联文艺理论研究室主任等,1985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日本关西大学、美国威尔斯利女子大学访问学者。


2016年12月11日,《中国历史文化名人传》丛书第六辑首发式在北大举行。该丛书是国家重要文化工程,为五千年中国文明史上120多位文化巨人立传。其中由福建作家撰著的《爱是一切——冰心传》赫然在目,让中国文坛再次发出来自福建的声音。


该书作者就是王炳根——中国冰心研究第一人。他43岁时决定从当代文学研究进入研究冰心,牵头创建了冰心文学馆,立志向人们展示一个一生追求真善美的作家。 这个馆在他手上从创造到运作,一直送上国际文博舞台。这是他一生中很得意的一件事,在地球上建了一个作家博物馆,在世界地图打下一个爱的标志。


近日,福州新闻网《闽都大家》栏目记者,与王老师在其位于闽侯的家里初次见面。在大雨滂沱中,听他温茶细语讲述了一些鲜为人知的故事及感受。


王老师治学严谨,其自我评价是“有些傲气,比较尖锐”,严厉是他给人的第一个印象。与他对话常会听到异常尖锐的批评。但当他面对家中两只小猫时,又变得异常慈祥,他说小猫晚上常常陪他看电影入眠。


原则、个性王老师给人的第二个印象。他说一直希望保持心灵的自由、拥有思考的空间,注重自己的精神世界,他以外的世界都是“外界”,他不在乎外界对他的任何评价。他对“外界”有多不讲究?一个细节可见一斑:茶桌上随意摆放着宋代建盏、明代碟子,外人眼中无疑是很珍贵的古董,他却用它喝茶,用它装瓜子,他认为“摆在博古架上只能欣赏,用了才显示它的美学与实用的价值。”记者问:“不小心摔碎了怎么办?”他却淡淡地说,“碎了就碎了,心里不想太多,不就是一只喝茶的杯子么?”


他称自己为“根舍闲人”,在庭院里如农夫般莳花弄草。但他却一刻也没闲着,目前手上还在主持编纂两部作家的全集(《郭风全集》《蔡其矫全集》,海峡文艺出版社出版),主持整理注释冰心未刊日记(作家出版社出版),他自己还有两部书分别在上海交大出版社与福建教育出版社即将出版,需要做最后的校改。他说,每年他还会适当参加一些作家的采风活动,适当接受一些演讲的邀请,他自嘲般地笑笑,到七十岁的活都排满了。


▲王炳根著作《冰心传:爱是一切》

王炳根永远也忘不了1969年。在那个特殊时期,高中毕业后他回老家当上了乡村教师。机会很快到来,1969年他光荣参军入伍。他清楚地记得,在一个漆黑的夜晚,火车从江西老家沿着鹰厦铁路在一个叫做光泽的闽北小县停靠,那是他首次踏入福建,从此他和福建便结下了不解之缘。


随后他就沿着鹰厦铁路来到了厦门,来到位于惠安崇武的海防连队当兵。对于初到部队所见到的风貌,王炳根仍清晰记得:“我们都住在海岸山上的地堡里,枪口交叉着对着公路;地堡上面龙舌兰剌向海边的沙滩,而地堡下面绽放着的是我们的青春。”


他本来就喜欢看书,但此次入伍一本没带,巧的是一位战友带了《铁道游击队》《红岩》两本书,王炳根便借来看,爱读书也成了大家对他的印象。随后他在阵地代表全营新兵发言,演讲中拥有出彩的表现。这一切都被连队领导看在眼里。很快由于他的文化特长,被选为报道骨干,参加团政治处的培训。在培训中,他的文采崭露头角,他写的《学党章体会》等三篇稿子,被福州军区《前线报》采用,报社的处长还给团政治处打电话,“那个叫王炳根的人文章写的不错,采用率那么高,以后你们团要像他那样写稿。”这个电话不得了,团政治处的工作人员在值班本上记下了,第二天交班时传达到团里。王炳根还记得,那时他刚洗完澡回到宿舍,看到团政委在那儿等他,团政委说:“我们团几年都没有上过报纸,这下好了,来了个小秀才!”


从此,他成了团里的“记者”,这份工作不但为他争取了自由阅读的时间,更通过它打开了一扇扇通往文学世界的大门。他回忆,部队很严,没有自由,叫做“两眼一睁,忙到熄灯”,在连队除了训练,不是搞生产就是搞卫生,连写家书时间都有规定。打这以后,他倒有时间和空间全团到处跑。因为工作便利,他在团里读书俱乐部,发现许多藏书,真是如获至宝,常常将书带到写报道的连队,与连队的文书一起躲在坑道里看书,一看就是一整天。《红楼梦》《水浒传》《三国演义》《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牛虻》《暴风骤雨》等都是在这里种环境中“偷读的”,他也是在坑道里,第一次读到那本《小橘灯》,第一次走近冰心的文学世界。


▲王炳根介绍自己早期的作品。

很快,王炳根开始为师部写报道,活动的范围更大了,现在晋江、石狮、金井、围头的一些海边景点,以前都是前沿阵地、军事禁地,老百姓是不能进去的,他却可以一个人背着背包,独享海岸与沙滩美景。当然最重要的是有见报率,那时他一年要在《前线报》《解放军报》刊登十几篇文章,几乎月月见报。师里的工作组,无论是政工还是军事,甚至是后勤,都争着要“小王参加”,因为他去了,这个工作的记录可能会出现在报纸上,这可是工作组的成绩。那时他常会接到通知:“小王,几点几点你要赶到哪。车子在等你,当然是军用两轮摩托。”有一次因为赶时间,摩托车与地方的货车在泉州洛阳桥上相撞,差点落入桥下的大海里。


成了师部的报道骨干,编制还是连队。“如果那年我提干了,可能也不会走上现在这条道路。”王炳根感慨到。1970年8月,团里给了他10天时间,回连队去“解决”入党问题。一个夏夜,在当地一个华侨房子的楼顶,月色清明,王炳根光荣入党。


后来虽然提干没成,但恰逢1971年清华、北大先招收工农兵学员,王炳根人生因此迎来了重大转机。1972年5月,王炳根接到部队干部科的科长电话,被告知组织上决定选送他上大学——南京大学中文系。回忆起那一幕,王炳根至今依然抑制不住地兴奋:“部队一万多人,总共两名额,真是非常幸运。”


就这样,王炳根以工农兵学员的身份到南京大学中文系,接受全日制四年的大学教育。他的文学之路开始起步,并且越走越好、越走越远。王炳根说,对他文学道路影响最大的就是去南京大学学习。南大求学的经历让王炳根终身难忘,他言谈中无不透露着对母校的感恩。


▲南京大学(资料图)


他说,南大有三件事让他印象深刻:第一是包忠文老师为他开出了阅读书目,《中国文学史》《世界文学史》等重要著作计有二百多部。他说,“你要将他读完。”;二是,系资料室对中文系学员开放,以前都是老师备课用的,这让他自由阅读到了大量书籍。三是听课,“授课的老师都是大名鼎鼎的教授,一级教授陈瘦竹给我们现代戏剧,他眼睛不好,但他将备好的课写成了教案,这个他不讲,他说你们自己看,讲的都是教案中没有的,真是大开眼界,闻所未闻,尤其是那个高度,如讲样板戏,他能将其放在戏剧发展的位置上讲,这在当时是很高的眼界和胸怀。”还有赵瑞蕻,留学法国,他是《红与黑》第一个中译本的译者,教我们的外国文学,还兼英语老师,他不希望外文系的老师来授课,他说他可用速成法。还有陈中凡、叶子铭、董健、胡若定等等,这些教授都是重量级的,并且和我们这些工农兵学员打成一片,从他们身上感受到了南大的风骨与高度。


大学毕业后,他回到福州军区文化部,开始了对军事文学的评论与研究。那时,他的评论文章开始有了影响。他评论的作家作品包括像朱苏进、李存葆、刘兆林等,都是比较有分量的。也就是在部队期间,他代表军队两次参加茅盾文学将的初评、参加中篇小说的终评等。1985年,他出版了人生第一本评论集——《特性与魅力》,也是军事文学的第一本评论集。


1986年,福州军区和南京军区合并。王炳根决定转业,到省文联办的新锐刊物《当代文艺探索》当副主编。独到的文学评论让王炳根在文坛渐渐拥有自己一席之地。在理论刊物停刊后,他到《福建文学》任副主编,此后,他开始从当代文学研究转向冰心研究及现代文学的研究,事业从此迎来更大的辉煌。


▲王炳根在挥毫泼墨。

“我们的民族在20世纪出了很多的作家,鲁迅、老舍、巴金等一些作家作品,包括我们接触的其他作家的文学作品中,由于民族和阶级矛盾处于紧张状态,受害者、反抗者、压迫者等人物形象比较丰富。但呼唤着用母爱、童心、大自然连接起‘爱的哲学’的作家,唯有谢冰心一人。”提起为何把毕生精力投入到研究冰心,王炳根如是说,“其爱的哲学寄托了我的理性思考,给了我理论支撑。”


他说,五四之后,中国的文学大多描写压迫与斗争,唯有冰心主张改良与调和。斗争若是没有调和,会慢慢走上邪路,而这恰是冰心精神的可贵之处。“可以说,缺少了冰心文学, 中国二十世纪文化长廊,会缺少一种元素、一种色彩,冰心的意义就在此,我成立冰心研究会并筹建冰心文学馆就是要把冰心精神完整保留,把那个爱的元素保存下来,让后人走近她,了解她,温暖心灵。”


▲冰心文学馆(资料图)


于是,从1992年开始,王炳根的命运跟冰心紧紧地系在一起。1997年,在他一手筹办下,冰心文学馆诞生。冰心文学馆坐落于她的故乡——福州长乐的一座美丽的公园里,建筑面积4500多平米,陈列了冰心大量的手迹、手稿、她生前用过的实物,多达万件以上,充分展示冰心一个世纪的风雨人生和文学成就。而筹办冰心文学馆也发生了许多难以言说的艰难,当然也有许多有趣的故事。据王炳根介绍,为成立冰心研究会,他动用了在文坛行走多年所结下的人脉,规格极高,请巴金当会长,许多著名作家、国际文化名人及省部级干部当副会长、当顾问。但难度最大的是,那时冰心还在世,而且她“一开始不同意”。


“冰心先生一开始并不同意。”王炳根笑道。据他介绍,冰心很谨慎,理由是后人会骂我!为此,王炳根请诸多有分量的朋友帮忙,最终用毛主席语录说服了老人:“毛主席号召要做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您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谁要是骂您,谁就是‘坏蛋’”。老人哈哈一笑说,“那我就不管了。”


王炳根还透露:冰心文学馆的建立是一个奇迹——在一个地方用这么大规模建一个作家博物馆。据他回忆,开馆时,中国现代文学馆馆长舒乙先生来参加开馆仪式。他非常激动地说,冰心文学馆起码开创了五个“第一”,其中一个就是它是第一个为健在的作家建造的纪念馆。


究竟筹办冰心文学馆这件事在王炳根生命历程中占据多大分量呢?王炳根在一篇文章中给出了答案:“在我‘求学’的漫长旅途中,我同时还做了一生中引以自豪的事情,发起和主持建设了冰心文学馆,在地球的空白处,落下了一个永久的标志,点燃了一盏温暖的明灯。也可以说,建造与管理冰心文学馆的过程,与我的‘求学’过程,交织并行。”


▲王炳根著作《王炳根说冰心》。

渐渐,王炳根成了中国研究冰心领域绝对的“专家”“权威”。从1994年开始,他陆续出版了《永远的爱心·冰心》《冰心·非文本解读》及续集,《王炳根说冰心》《世纪情缘:冰心与吴文藻》等专著,主编了“冰心研究丛书”和《爱心》杂志,发表大量的研究成果。《玫瑰的盛开与凋谢——冰心吴文藻合传》是他最后完成的一部140万字的著作, 用他在后记中的一句话说是投入了全部智慧、才华与感情,“动用了二十年积累、六载耕耘、一生才华”完成的一部大书。


据他介绍,为了写书,他阅读了冰心与吴文藻发表与未发表的全部作品、论文与学术著作,发掘了沉睡在故纸堆里的佚文、日记、笔记,研究过所能找到的作品与著作的手稿与手迹;阅读、整理、主编了自冰心登上文坛、吴文藻走进清华园后所有的对他们评论与研究的论文、论著。


光看书还不行,王炳根还要脚踏实地“追寻”。他走访了冰心夫妇在世界上生活过的每一个地方,福州、上海、烟台、北京、昆明、重庆、东京,哪怕是他们访学、访问的所经之处、短暂停留之地,尤其是对吴谢在美国留学的威尔斯利、康奈尔、达特默思、哥伦比亚的校园、宿舍与图书馆。他对旅居东京的麻布使馆区的大街小巷,进行过仔细的考察,每每都是流连忘返,总是希望有尽可能多的时间浸泡其间。他未亲见吴文藻教授,弥补的办法是尽可能多的访问他的同事与学生,包括费孝通、雷洁琼等。


此外,自1991年之后,王炳根还与晚年的冰心有长达近十年的接触与交谈,虽不能时常陪侍一旁,但每年必要有二三次的见面。每一回,他都做了详细的现场记录。



这种道路无疑是漫长的,王炳根曾经比作是“四年本科、三年读研、三年读博、十年的博士后”,并非一般人所能承受。而且他在写冰心和吴文藻合传时,两人并非是一主一从、一前一后,而是文学与社会学两个并立的双峰,他们既有交汇更有分开,各自的领域名流云集。要在文学上为冰心言,要在社会学、人类学与民族学上为吴文藻言,这对王炳根的知识结构、智慧、学识、才情、人品都是一个严峻的考验。


但对于走上研究冰心的道路,王炳根却表示,这不是辛苦,反倒收获了满满的幸福。他说,当他每天凌晨五六时开始,在安静的灯光下,在晨曦的微光里,与冰心等一大批民国文人细语交谈,他便穿越那漫长的时空隧道,进入到了自由广阔的天地:从福州的三坊七巷到烟台的海隅山岗,从扬子江到清华园,从五四运动的呼喊到慰冰湖畔的细语,从燕园的旖旎风光到边陲云南陪读重庆,再到战后一片瓦砾的日本。


他沿着冰心夫妇的生活道路,走进了一个世纪的文学界、学术界、思想界与政界,感觉就像和其间的人物生活在一起,并且为他们的文学创造、学术追求而兴奋,为他们的落难与苦难而心酸,为他们的良知与正义而感动,为他们的认真、执着、精致、诙谐的生活情调而感叹。


“我喜欢面对新的领地,我在文学与学术之间游来游去,我以文学的心情与笔墨,以学者的严峻与求实,尽情地描述展示他们的文学精神、学术品格、人物性格、社会与历史的影响与地位,每回停歇,望着窗外的春花秋月,常常油然而生满满的幸福感。”当问到这些年花这么多时间、精力、金钱研究冰心值不值时,王炳根如此回答。


他还补充到:冰心是他的精神之母,教会了他怜悯、博爱、同情。是冰心告诉世人,文学库里不仅仅有斗争、反抗,还有一种呼唤着博爱,用母爱、童心、大自然连接起的“爱的哲学”。未来,他还将坚定地做冰心精神虔诚的布道者,让冰心“爱的哲学”温暖更多人。


▲王炳根专著《玫瑰的盛开与凋谢——冰心吴文藻合传》


代表作品

著有评论集《特性与魅力》《逃离惯性》,专著《侦探文学艺术寻访》《永远的爱心·冰心》《世纪情缘:冰心与吴文藻》《郭风评传》《少女万岁——诗人蔡其矫》《爱是一切——冰心传》《玫瑰的盛开与凋谢——冰心吴文藻合传》《林语堂:生活要快乐》《郑振铎:狂胪文献铸书魂》,散文、随笔集《慰冰湖情思》《雪里萧红》等二十余种。


曾获福建优秀文艺作品奖、解放军文艺奖、中宣部第八届“五个一工程”奖,被日本创价大学授予名誉博士。现主持编纂《蔡其矫全集》《郭风全集》。



各方评说

郭风在为王炳根《冰心:非文本解读》所作的序文中写道:收在本书的作品,看来包括三个方面:从冰心的著作中研究冰心的思想体系的文章和演讲稿;冰心和与她有过交往的友人的关系的记录和研究;王炳根本人亲近冰心的有关感受和有关工作的记录——这些都以散文艺术的笔墨写出来。在我看来,这三类作品均具有作者个人之思考的鲜明色彩。比如,有关冰心著作及其思想体系的研究,不仅体现独有的审视角度,更体现纵观全局的深度和宽阔:阐明冰心作品所创造的文化财富及其与东方文化的血缘关系,冰心作品对于我国文学的特有影响等等。这些课题在他人的研究课题间似乎较为少见。本书收入记述冰心与友人梁实秋,还有林徽因等人的关系,这从某一侧面反映了当年的中国文化景象和冰心本人的为人,不仅仅是记述个人交往。


李玲(北京语言大学教授、博导)在为《玫瑰的盛开与凋谢》的序言中写道:王炳根这部书至少有如下几个特点值得关注:提供了丰富扎实的历史资料,这部书最令人瞩目的史料发现是吴文藻档案、日记、笔记的发掘、研究,冰心史料方面,作者既善于自己去发掘新资料,也注重及时吸收前沿的研究成果;贡献了前沿性的学术见解,本书从文学创作角度评价冰心的作品,从社会学发展的角度评价吴文藻的学术贡献,从知识分子研究的角度审视冰心、吴文藻的命运遭际与精神状况,本书把吴文藻的学术贡献置于中国社会学、民族学发展和中国现代文化建构的广阔视野中审察;理性审察与激情写作的融合,作者热爱他的传主,因而每能沉浸到冰心的创作境界中体会其精神风骨,深入到吴文藻的理论思考中发掘其思想精髓;学术评述与艺术想象的统一,在叙述方式上,本书亦追求严谨的学术评述与生动的文学写作之间的融合,追求可信与可爱的统一。


孙郁(中国人民大学教授、博导)在关于《冰心传》的评论中写道:这是一本材料扎实的传记作品,冰心的形象被较为深切地还原出来,给人真实、切实、可亲的感觉。作者五个章节的分布较为合理,对学术背景、时代风云、人际关系、婚恋过程,社会活动及创作特色都有精准的叙述和描写。有故事、有思想、有历史感,也有对现代中国命运的忧思,许多地方呼应了冰心的精神,五四之魂游荡其间,演示了新旧时代的不平凡的历史,给人不小的冲击力。传记对于其作品的分析颇为到位。全书精确地描述了冰心的性格、知识结构以及审美走向。对其代表作的阐释颇为中肯。作者发现了冰心世界弥足珍贵的存在,打捞出许多常人忽略的历史细节,呈现出人间的母爱与友情的价值。传记从不同时期文本里,折射出作家的责任感和信念,一种人道关怀渗透其间。


哈雷(原《东南快报》总编辑、诗人)在一篇名为《王炳根的冰心情缘》的文章里写道:二十年,相对历史长河是多么短暂,而对于王炳根来说却是他精力和创造力最旺盛的年华!从成立冰心研究会,到发起和主持建设冰心文学馆,王炳根为冰心先生在地球的某一个地方落下了一个永久的标志,点燃一盏温暖的明灯。王炳根说,建造与管理冰心文学馆的过程,与他的研究冰心的 “求学”过程,交织并行,他追求冰心文学馆的温暖明灯与《玫瑰的盛开与凋谢》中的艺术形象,相辉相映,永存大地;而我相信,自然中的玫瑰因有花期终会枯萎,而炳根兄用他的热爱、深情、思想、才华耕植培育的冰心先生一生大爱的玫瑰,将长存人间,永不凋谢!


鲁普文(研究现代文学的学者)对《王炳根说冰心》这本著作的评价:我该书具有很高的学术价值,特别是其对新史料的掌握强化了它的学术前沿性。作者不仅对冰心文本和史料进行了补缺和扩容,而且充分利用这些资料,深入思考,提出了许多有价值的见解,也使得一些以前不被提及或者比较模糊的问题得到解决。王炳根从事冰心研究20年,在取得丰硕成果的同时,形成了自己对文学研究问题的某些思考,这些在本书中也得到相当的反映。应该说作者的这些思考是成熟的,它们在不同程度上将某些文学研究的规律性问题渗透其中。本书体现了作者对于理性批评理念的追求。他力求将批评纳入科学的轨道,客观公允、冷静对待研究对象。作者能够以一种平和的心态看待研究中出现的各种“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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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焦闽都文化,探访闽文化的精神力量





来源:福州新闻网

作者:王礼林

编辑:林少斌

制图:黄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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